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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江湖紛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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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流花和帶好面具的靳秋意走入酒樓,齊陽興奮的站起來朝他們大大咧咧的喊著“掌門!這裏!這裏!”

壁流花瞧著阮儒已經喝倒了,問齊陽他是怎麽了,齊陽抓抓頭發,無奈的說道:“他心上人要嫁給別人了,他當然難過。”

壁流花一個眼神甩過去,齊陽一慫,老老實實的說道:“剛才我們聽人說秦芳要嫁給鬼才趙蘭亭,他就成這樣了。”

壁流花拿起酒壇子整個把酒潑到阮儒身上,阮儒立刻驚醒,他滿臉的水,像是被勾去魂,東張西望,看到是壁流花潑他,阮儒也不說話,就是傻傻的看著壁流花。

“從這裏去鬼林要三天的行程,帶不回來秦芳,你就別回昆侖了。”壁流花冷冷的說著。

阮儒的嘴唇都開始打哆嗦,壁流花道:“發誓留在昆侖的人,只有我,你是自由之身。”

齊陽聞言連忙解釋,“不是,師兄,我們可以陪著你!”

“閉嘴!!”壁流花低喝道:“我現在以掌門的身份告訴你,去做你想做的,阮師弟,這個女子一旦嫁給別人,就再也不可能屬於你,一輩子……”

阮儒猛地站起來抓過桌上的劍,他往外沖去,走到一半,他突然回頭,跪下地,齊陽大喊道:“滾啊!!走了就別回來!”

阮儒顫聲道:“師兄……”

壁流花並不看他,揮揮手,示意他走。

阮儒起身,轉身走出酒家跨上寶馬揚鞭而去。

齊陽憤怒的把桌子一錘,“他這樣去鬼林,會死的!”

壁流花道:“那也好過牽腸掛肚,後悔莫及。”

“不行,鬼林太危險,我陪他一起去,說好的師兄弟一條命,掌門,你去幫幫他。”齊陽求情,他知道壁流花若是出手,阮儒一定可以把秦芳從鬼林裏搶回來。

壁流花冷冽的看他,“我還要如何放縱你們,才是你們的好師兄?”

齊陽聞言氣的臉色發紅,“他是去求死的!師兄,我們一起相依為命十年了!!你怎麽能眼睜睜要他去送死,你不去是吧?好!我去!你就給我倆收屍!”

壁流花拍掌震碎桌子,低喝道:“站住!”

“壁流花,我和阮儒都知道你從來不把昆侖當做你的家,你也沒有感情!你就是把這裏當做囚禁你的籠子,恨師父讓你發毒誓守昆侖,好好的昆侖武功你都不學,劍冢也不入,天天就是不學無術。”齊陽後退著,“你就做你的掌門,耍你的威風,哪裏也別去。”

齊陽指著靳秋意,憤怒道:“抱著你的心上人,什麽也別管!”

靳秋意聞言連忙要解釋,齊陽立刻打斷,“禾草你什麽也不必說,我很了解掌門,要不是心上人,他可不會為你做到那個份上,反正我們十年作伴,他也沒有噓寒問暖,他對你,真的很好。”

“他為了你,只身沖進地牢,把生死置之度外,為了你冒著大雨出去抓藥,從來不會對誰端茶送水……”

“你只對你在意的人好,而別人,統統不值得一提。”

說罷,齊陽決絕的轉身。

壁流花沒有挽留,沒有任何解釋,就這麽看著他走。

靳秋意看壁流花神情不對,主動開口要去把齊陽找回來,壁流花攔住了他,“讓他走。”

靳秋意嘆息道:“一件小事,何必都要較真。”

“有他去,阮儒會少一分兇險。”

靳秋意看他,忽而問道:“明明很關心他們,為什麽剛才不解釋清楚?”

壁流花平靜的說道:“根本說不清。”

“我懂你。”靳秋意點頭,溫柔的看他,“齊陽只是一時間沖動,才會出口傷人。他還沒想明白,搶親這種事,昆侖的弟子去做,和昆侖的掌門去做,有多大差別。”

壁流花苦笑,“我不能把昆侖的名聲砸了。”

靳秋意知道,他早就說過,他可以死,但是他不能拖累昆侖,一派掌門,又豈是隨隨便便的弟子可以涉事武林,一旦被人抓住把柄,整個昆侖也許就會隨之遇上滅頂之災。

所以,壁流花救他,是費了巨大的代價,也是冒著風險。

“沒想到……懂我的那個人,竟然是你。”壁流花覺得好笑,意味深長的看靳秋意。

靳秋意負手笑著,“我也是當教主過來的,有經驗啊。”

壁流花被他逗笑了,剛才與齊陽爭吵的陰霾頓時消散,靳秋意看天色不早了,勸著壁流花早些休息,明天等昆侖弟子來搬布匹一起回昆侖。

第二日,早早的昆侖弟子們就下山來迎接掌門,有人沒見到阮儒齊陽,稀奇的很,壁流花沒多說,只是交代他們有事去了,至於是

何事,掌門不說,別人自然也不會多嘴問。

如此下來,回昆侖後的三五日,壁流花繼續幫靳秋意療傷,他們住在壁流花的雪峰,整日撫琴吟詩,舞劍弄月,可謂是瀟灑似神仙,不時兩人關上門,纏綿一番,不到壁流花服輸,靳秋意是停不下手,於是這傷就越養越是親近。

透過那圓木框的窗看過去,屋子裏的兩人身體交疊,長發糾纏,唇色如血,美人如玉。

“唔……”壁流花抓緊身下的錦被,任由靳秋意撞擊著,細如麻的痛楚掩蓋不了交合的舒爽,他眉頭有些皺起。

靳秋意如玉的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情動,他笑著扣住壁流花的手,不讓他抓被子,讓他抓他的手,壁流花喘息道:“秋意……啊……”

“我在,花花。”靳秋意吻著他的臉頰,溫柔的說道。

情事過後,靳秋意抱著壁流花,兩人耳磨廝鬢,情話不休。

壁流花道:“你看見遠處那座最高的雪山沒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歷代的昆侖掌門都要去那裏閉關,才算是武道學成。”

“你去過嗎?”

“沒有。”壁流花道:“我也不打算去。”

“為何?”靳秋意不解。

壁流花回答道:“不想去又為什麽要去,一座劍冢,幾個破劍訣,還不如學天地劍法去。”

靳秋意失笑,“唉,好,你不想去就不用去,天大地大,這裏你最大。誰也不能逼你去洞裏清心寡欲幾個月。”

“誰說我最大了,一個兩個比我狠多了。”

靳秋意心想,你哼兩聲,昆侖的弟子大氣都不敢出,可見你平日裏的威嚴有多足,明明是個紈絝子弟的性子,卻有著掌門的命,真是怪哉怪哉。

這一日,壁流花和一眾長老正在給門派內的弟子授課,壁流花是難得開口一次,大夥都翹首以盼,可是壁流花上去就耍了一套功夫,讓弟子們眼花繚亂,心猿意馬。

壁流花問弟子們知不知道他練的是什麽功夫,其他人都知道肯定不是正統的昆侖武功,屬於融會貫通,長老們氣的不行,心裏都在想著壁流花任性妄為。

壁流花接著又耍了一套功夫,弟子們更糊塗了。

壁流花道:“其實,兩套全是你們入門的昆侖劍法,不過是招式打亂,靈活運用。”

長老們不可思議的相互看著,都在為壁流花的聰明和武功驚嘆。

壁流花道:“心若是不能容二,便是看山就是山。”

“你們統統嫌棄入門功夫簡單,其實武功都是演變而來,招式再厲害,都是有根基,你們要是連最基本的拆招變招都學不好,以後闖蕩江湖,打的過幾個人?空有其表,無法載舟,又有何用?”

壁流花把劍扔回鞘內,對他們說道:“無論你們的師父是哪位長老,昆侖劍派都一視同仁,不分尊卑,所授武藝全憑個人天分。習武之人,以武會友,練體魄,長氣節,盛衰榮辱,心記昆侖,這是昆侖的門規,還望各位弟子恪守不渝。”

壁流花從殿前走過,從容的坐回他的位子,下面的弟子聽他一席話,紛紛表示敬佩,長老也點頭讚許壁流花,唯有壁流花自己卻是面無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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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流花正在書房裏練著字,靳秋意在一邊為他研墨,兩人眼神一觸碰,皆是笑意不絕。

“我聽人說你給昆侖弟子上課了,說的是大義。”靳秋意研墨的手法別致,壁流花看著他那雙手,笑道:“哦?什麽大義?”

“當然是江湖名門的大義。”靳秋意把東西放下,目光沈靜的看著壁流花。

壁流花哈哈大笑兩聲,“哦。那就是吧。”

他這是什麽意思,是就是,非得在話裏藏話不可?

靳秋意好笑的搖頭,賣關子。

壁流花把筆放下,皺眉道:“你說我這字,挺醜的。”

靳秋意安慰道:“你是武狀元,不是文狀元,會打架就夠了。”

壁流花斜著眼睛看他一眼,“我看你文房四寶,樣樣都摸熟了,不如也來寫個字。”

靳秋意搖頭,推脫他送過來的筆,“唉,我今天是陪你,你是主我是仆,哪裏有仆人占主人筆墨的。”

“哼。不識擡舉!”壁流花把筆放下。

靳秋意作揖道:“謝壁掌門。”

壁流花負手在屋子裏打轉,“今天我收到了密信,軻戎已經離開了玄冥教。”

“是嗎?”靳秋意問道:“他在玄冥教做了什麽?”

“想知道?”壁流花反問道:“不如你寫個字給我,我就告訴你?”

壁流花唇角都是笑意,靳秋意瞧他得意的樣子,嘆息著說道:“那就隨壁掌門高興,等壁掌門心情好了,賞賜給禾草一個消息。”

“你怎麽就是不肯寫字?”

“不會寫。”靳秋意道:“沒念過書。”

“你會作詩卻不會寫字?你當我是笨蛋?”

靳秋意聳肩,“寫的沒你好看,還不如不寫。”

聽了靳秋意如此委婉的說法,壁流花讚同道:“說的也有道理。”

靳秋意心裏頓時無語,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,壁掌門你知道謙虛怎麽寫嗎?

壁流花正要說話,門被人急忙推開,壁流花問道:“何事速報。”

“掌門,不好了,外面的探子有加急的傳書回來,說阮師兄搶親,帶走了鈺鎏傀儡秦芳。”

意料之中,壁流花頜首,問道:“還有嗎?”

“秦芳和阮師兄殺了鬼才趙蘭亭,正被武林懸賞,天極峰主已經派北劍盟的十二衛去抓捕他們。”

壁流花眼神一變,全身上下的氣勢都變的不同。

“趙蘭亭……容錦……”壁流花急忙出門,靳秋意緊跟其後,壁流花邊走邊吩咐道:“禾草,準備衣物,我們馬上啟程,要在十二衛抓到阮儒他們前,把他們接回昆侖。”

靳秋意聞言立刻點頭應和。

準備好馬匹加行囊,壁流花帶上靳秋意和三名精幹的昆侖弟子出發,快馬加鞭前往鬼林,只為在軻戎之前找到阮儒他們。

狂風掀起千丈沙,怒馬江湖俠義客

他們一騎絕塵,荒漠千裏一日行。

“花花,如果他們已經被軻戎抓了呢?你要如何應對天極峰,乃至整個武林……”

“說不過就打,打不過就搶!哼,想動我壁流花的人,休想!”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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